记得某部电影曾经说过: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,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,那是智慧的年头,那是愚昧的年头,那是信仰的开始,那是怀疑的开始,那是光明的季节,那是黑暗的季节,我们都在向自由奔跑,我们也在向反方向奔跑,从这一刻起,即是传说终结,也是传说的开始……
当我们把目光放远,可以想一下,这个蓝色的星球存在了46亿年,生命也出现了40亿年,而人类的文明也不过才7000年,那么,凭什么确认我们所看见,所认知的世界就是正确的,这个星球千万年的历史又真是如我们所学到的那样子呢!当人类飞翔在九天之上,把目光注视宇宙的时候,有几人会思考我们脚下的大地真的是否如想象中的黑暗一片……
…………
不过……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?
如果当一个人吃饱了,喝足了,又不担心金钱上的困窘,那么他当然可以考虑诸如:我是谁,我从那里来,我又会到哪里去……这种深奥的不可思议的宇宙级问题。
可是,当你还在为生活苦苦奔波,考虑自己未来的保障在什么地方的时候,我想大概没有多少人会蛋疼的去考虑上面这些问题!正如:“生存权是宇宙第一准则……”那么,我很理所当然的以一个凡人的姿态追逐着世态炎凉的蝇头小利。
对了,忘记介绍了,我姓文,我叫文曲正,我为自己代言……
当阳光又一次照射在大地上的时候,华夏国最大的城市之一——魔都又开始了忙碌的一天。
至从上个世纪的耻辱战争后,魔都就成为华夏不得不开放的少数几个贸易窗口之一,在众多拿着枪炮的“国际友人”帮助下,巨大的城市以华夏几千年未见的面貌发展起来,经历了近百年的独立战争,反侵略战争,解放战争,甚至思想战争后,魔都成为了世界上少有的沿海巨型大城,在号称“东方巴黎”的口号下,现在的魔都已经成为东西方文化和物质的交接口,众多人们的龙蛇混杂之地。物质的极大丰富,人口的数量众多,经济沸腾发展的地带,不仅是华夏人向往的天堂,也是外国人来华的首选之地。
而我做为寄生在这个城市里生活的一个小人物,之所以还是愿意以一个“外乡人”而不是“外国人”身份来到此地定居打拼,还不是冲着上面一句“东西方文化和物质的交接口”这句金光闪闪的口号而来。
当我第一次看到这句话的时候,心里一动,脑袋一热……当然不是因为有多高的民族觉悟或者什么道德理想!而是当时我所从事的这项职业有感而发。
我从事的是……倒卖古董,制造假货,批发捡漏。
既然魔都做为东西方“文化”和“物质”的交界处,那么……那里所混杂的各种怪里怪气,复杂难懂,种类奇特的海量东西,肯定是有着无限的机遇。
如果,假如,也许,大概……万一在里面发了一笔,赚了一票,捡漏一个,那么……在牛A和牛C之间徘徊的人生就不需要在解释了。
于是,满就怀着一颗摆脱低级趣味的“崇高”理想,我来到了这个天堂地狱一样的魔都,开始了每天早上带着报纸到处跑旧货市场的梦想之行。
“喂!阿文……这是我特意从非洲货轮里找到一个毛里塔利亚的图腾柱,说不定里面藏有巨大的价值,我八折给你怎么样?”一个穿着海员服的大叔拿着一个长木头笑着招呼。
我看了一眼,摆摆手:“谢了!……毛里塔利亚来的图腾柱?里面有没有藏有巨大价值我不知道,但是,里面藏有艾滋病毒是很有可能的,据说那里的黑人和猩猩滥交从不洗手,谁知道有没有拿这个当按摩棒啊!”
那个海员大叔立刻脸色变了,吓得把木头一丢跑回去,只听到一阵咆哮远去:“酒精呢,酒精在哪里,给我拿度数最高的……”
我摇了摇头,旁边一个大妈凑上来:“文兄弟啊!你帮我看看这个东西,从开封列车偷运来一把古剑,听说啊……是古代越国进贡的宝物,你瞅瞅看,如果价钱合适我就便宜卖给你……”
大妈小心的从背后掏出一个巨大的青铜剑,就跟动画片里的人物一样,鬼知道她们是如何把这么大一把双手剑藏在身后的。
我接过剑,弹了两下,剑身发出的声音低沉而短促。
我眼睛一亮:“咦!还真是青铜的,上面的锈迹看起来没有一千年,也有八百年。”
大妈脸上笑得跟朵菊花一样,猛点头:“对对对,我看也像是皇宫里的宝物,说不定就是秦始皇本人用的。”
我白了她一眼,把剑丢回给她:“拜托,大婶,你要骗也要找把小点的剑好不好,根据古代挖掘学说,随着粮食的发展和人体进化,现在的人是越来越高,而且春秋时期的古人身高普遍不超过一米五,手掌小的跟未成年一样,挖出来的青铜剑都是小剑,你这把呢?妈的……大的像擎天柱一样,你以为是在COS变形金刚吗?”
我转身就走,没几步,一个半大青年挤过来,话还没说,就丢过一根烟。
小青年:“文大哥,我奶奶从湖南西安老家……”
我接过烟,一手堵住:“停停停!你湖南的……西安老家?”
小青年连忙点头:“对对对,好不容易……”
我没好气的把烟丢回去:“滚,我记得你上次说你老家在洛阳,上上次说你籍贯在金陵,上上上次你说你刚从长安扫墓回来,华夏八大古都,你家就占了六个,现在又把西安搬到湖南去了,唉……年轻人也好歹要学会看懂自己国家地理,把自己祖先搞清楚在说……”
小青年脸色一红,抱了抱拳:“得……老大,下次我编清楚再来……”
小青年急忙挤走,看着他远去,我不由长叹一声,回头遥望着这熙熙攘攘的人群,华丽又浮华的城市,光鲜又虚假的人生,戴着面具而不自知的众人,有着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落寞感,我拿出烟狠狠抽了一口。
我仰天忧郁:“唉……这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都哪去了呢?”
我眼角突然看见一个大款,急忙跑过去:“喂!老板,老板,我这有个唐朝的电脑要不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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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复一日,月复一月。我在这龙蛇混杂,乌鸦与白鸽共存的地带待了快两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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