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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闵捷也是上海的。”燕妮像是自言自语:“所以,是你知道妈妈在上海找的闵捷,还是闵捷帮你找到妈妈?”
“我一直知道我妈妈大概在上海。”蒋萍的语调很平静:“所以那天在火车上,我大概跟他讲了一下。他回到上海就开始帮我找,最后在户籍管理处找了十多个跟我妈妈一样名字的,年纪差不多的有七个。”
燕妮不说话,就静静地站在那听她说。
“但是,这七个都不是。当他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的时候,我是绝望的。”
“后来找到了吗?”
“找到了,后来查祖籍,查曾用名,查年龄……闵捷说他找遍了他的所有关系网,人托人,最后找到了我妈妈。”
燕妮从蒋萍的眼里看到了一丝阴郁。
“我妈妈在疗养院,精神病。我们问了疗养院的人,他们说每年有人定期给疗养院打钱,但没见过任何人来看过我妈妈!”
燕妮心中一紧,忙搂住蒋萍的肩膀,蒋萍微微一笑:“找到了就好,总比让她一个人流落在外要好!”
燕妮点点头,谁说不是呢。有时候要求简单一点,人更容易得到快乐和满足。
两个缓步往宿舍楼里走去。
“那你这算是跟闵捷正式交往了?”
“我也不知道!开学前我去上海看我妈,也是他陪我一起去的。然后我们一起从上海来的学校。”蒋萍想了想:“到了学校每天吃饭他也都来叫我!”
“别的呢?”
“晚上也会约我一起去晚自习!”
“别的没了?”
“没了呀!还能有什么!”
“那你喜欢他吗?”
“说不上来,我怕我是感激多于喜欢!”
燕妮默然。
没有等燕妮去找闵捷,闵捷就主动来找燕妮了。
周五晚上,马丁照例回家陪爷爷过周末,燕妮一个人吃完晚饭,准备去图书馆看会书,结果半路就被闵捷给拦住了。
“姐姐,抽空陪我聊十块钱的?”闵捷嬉皮笑脸地拦在燕妮面前。
“十块钱够吗?”
“不够,聊个一百块的吧。”
“好吧,刚好我也有事想问你。”燕妮走在闵捷的前面:“走吧,假山后的小石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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