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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醒了?”见身边的人有了动静,冯菖转头来,宠溺地笑着,
“我还以为,你要抱着我的胳膊睡到晚上呢。”
季攸宁看着自己怀里的手臂,赶紧撒手放开,有些尴尬地笑笑,
“我没想睡着的,不过就是想靠着你待会,没想到就睡着了……”
季攸宁打了个呵欠,没有久别重逢的欣喜,就像这个人是日日睡在自己身边的一般,那样轻松随意,
“你什么时候醒的?”
冯菖叹了口气,
“也就睡了一个多小时吧,我本来就没那么多的觉,但是看你睡得香,就没舍得叫醒你,没想到你一睡,竟然睡了这么久,我现在,半边身子都麻了。”
季攸宁嘻嘻笑着,转身反手把冯菖抱住,像只慵懒的小猫把脑袋放到他的胸口,听着他平稳的心跳,
“冯菖,我很想你。”
冯菖没做声,只是跟着轻笑了一声,那笑声温柔撩人,好像把季攸宁的心勾动了一下,伸出有些僵硬的手臂把季攸宁抱进怀里,紧紧地抱住,
“去哪里了?”
季攸宁知道他问的是什么,也没想隐瞒,
“我去,东来胡同了。”
果然,冯菖的胳膊变得更加僵硬了,嗓音有些沙哑,
“为什么去那种地方,万一被人看到了……”
季攸宁在他的胸膛上摇了摇头,想着先不要让冯菖误会,
“我不是去做什么坏事的,我只是,去见见胡恒。”
冯菖的心跳,乱了两个节奏,声音低沉得有些恍惚,轻的也只能能勉强听清,
“去见他,做什么?”
季攸宁不想慢慢地说了,只是言道:“冯菖,我知道你做的这些事都是为了谁,我能懂你,我真的我能懂。”
冯菖嘴唇微抖着,突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,传媒业的大佬,传奇人物「冯爷」还是头一次,这般模样。
季攸宁眼泪不知道怎么就掉了下来,
“冯菖,我知道你是怎么长大的,我知道你的狠绝之后,是受了多少苦才有的,冯菖,就算有一天,哪怕你因为自己的理由杀了人,那之后毁尸灭迹的人,也一定是我,冯菖,即使你什么都没有了,你还有我,有我永远站在你身后。”
季攸宁不知道自己为么会哭,只是这眼睛好像不是自己的,眼泪不受控制一般,一颗一颗猛烈地往下砸着,很快就把冯菖胸口的一小片衣料染湿。
冯菖似乎是想把季攸宁的脸抬起来,但是季攸宁就那样紧紧地抱着他,
“冯菖,你说过,不会辜负我的,还算数吗?”
冯菖放弃了手上的动作,胸口剧烈起伏着,声音沙哑低沉,一字一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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