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醋溜中文网 www.clzw.net,从平乱悍将到威逼“四夷”之外交官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    袁世凯两度贷款给朝鲜,不仅加固了中朝宗藩关系,提高了大清在朝鲜的宗主国地位,而且挫败了日人利用李仙得、葛累好士之辈,藉以贷款染指朝鲜海关,进尔榨取朝鲜经济利益的不轨图谋。同样由于两次贷款本息的偿还,釜山两地海关税从中优先拨付,因此,中国贷款本息的偿付,遂跃居仁川日本正金银行拨付仁川关税存款优先顺序的首位,这也让日人隐忍含悲,忿恨不已。

    另外,又根据第二次贷款合同附加条件,力挺广东富商“同顺泰”号老板谭以时集资华、韩股份,购买多艘小轮,组建朝鲜内河小蒸汽船会社,承担着朝鲜每年十万漕米的运载,而且不许朝鲜再与他国定约接运。这也让日人很受伤,因为日人的两艘小轮此时也在朝鲜的内河路得正欢呢。

    为此日商大肆活动,到处说理,可是日人政府亦无办法为日商挺下腰杆。袁世凯是何许人也?这是一个日人杀也杀不掉,且又躲之犹恐不及的人物啊。

    后见日商实在聒噪烦耳,日人政府还得拿朝鲜政府开刀,又重将一桩旧案提起,这事后来还闹大了。

    所谓旧案,也就是发生在1889年后秋的“防谷令事件”——

    这年秋天,日人各地闹灾,谷米欠收,于是大量从朝鲜输入粮食。日商在其政府支援下,以“高利贷商业资本”向朝鲜购买米谷与大豆。米谷可以蒸着当饭吃,大豆却被日人日弄成一物两用,豆浆做成软不拉及的日式豆腐,豆渣经过发酵弄成大酱。因为日人包括韩国人都爱喝酱汤,看看今天日人逢人老是断了脊骨头似的弓着个身子,女人说话是那样少气无力,你就明白,他们是喝酱汤喝成那样的。

    日商把大量谷米和大豆源源不断弄回东瀛小岛去了,可朝鲜这边又不够吃了。于是乎,时任咸镜道监司赵秉式因管辖片区兼收,颁布拟自10月4日起,以一年为限,禁止豆粮出口的“防谷令”。并依据《朝日通商章程》第7款之规定,于实行前一个月,先行通知日人驻朝领事。但由于“关文”在送达途中耽搁了时间,日人驻朝领事接到“关文”时,已是晚半月了。但赵秉式并不理会这些,依旧按原计划,严厉执行“防谷令”。可日人驻朝代理公使近藤真锄见没了酱汤喝,说什么也不干了,他坚决不承认咸镜道天灾或欠收之说,要求撤消“防谷令”。朝鲜王室在日人一再催促下,不得已饬令赵秉式即时解禁该令,可赵秉式竟抗命不遵。

    所谓“防谷令”是朝鲜政府禁止谷物输出的政令,此令不仅针对输出国外而言,即便国内一道一甚府至一县,亦可禁止谷物输出,而且无需经过政府核准。也就是说,凡各道、府、县辖境内遇到灾荒欠收时,各级政府皆有权颁布此禁令。

    近藤真锄见赵秉式拒不撤消禁令,就要求朝方惩处赵秉式。近藤真锄蛮横无礼的要求,不免有着干涉朝鲜内政之嫌,别忘了朝鲜除在“上国”那儿不自主,出了宗藩体制这道圈子,朝鲜总还算是个“主权”国家吗。再者说,此事就《朝日通商章程》而言,“防谷令”于实行前虽有预先一个月前通知日方的义务,但却无征求外国公使同意的必要。至于自个无酱汤可喝,这事可怪不得那谁谁,何况人都喝成那样了,干脆不喝也罢。

    事儿一直闹到这年年底,赵秉式这才勉强宣布解除“防谷令”,可在咸镜道的偏远地区实际并未解禁,这让日人很不高兴。

    日人驻元山领事酒水三郎主张派兵舰赴韩示威——这就是日人的豺狗本性,“猎物”稍有不从,便龇牙威胁。甚至日人外务当局亦认为非撤赵氏而不足以达到解禁之实。在近藤真锄一再催逼下,韩廷终于在1890年4月,改任赵秉式为江南道监司。按说,“防谷令”已经解禁,当事人也调离了岗位,“防谷令事件”至此应该结束。但日人又不干了,搞大豆买卖的日商认为在“防谷令”施行当中,他们蒙受了损失,要求赔点钱。

    近藤真锄答应了元山日人大豆商的诉请。但不知为什么,直到1891年月,日人才派石井菊次郎、松井庆四郎“二狼”前往元山作实际调查,并决定进行赔偿交涉,令新任驻朝公使梶山鼎介向朝鲜政府提出赔偿要求。

    对于日人提出的赔偿要求,当时朝鲜廷臣中分成两派意见:一派赞成赔偿,并惩处赵秉式:一派反对赔偿,极力袒护赵秉式。并对外督办闵种默大为抨击。

    对于两派意见,袁世凯偏向于后者,认为作为外署督办闵种默未能做到据理拒驳,任意收受日方照会。可国王李熙于派员调查本案真相之后,还是选择前面一种意见,准许赔偿。

    189年8月4日,朝鲜外署督办闵种默照复日使梶山,在日方提出索赔14万元的要求上,只认赔6万元。日使梶山觉得尚且说得过去,而日人大豆商则大表弄议,日人外相陆奥宗兴亦表示拒不接受。并派外务省通商局长原敬赴韩协助梶山进一步交涉。这真象是一群饿极了的豺狗啊!

    然而,此案未了,又添新案。日人大豆商又指责黄海道监司吴俊泳擅自施行“防谷令”,让日人大豆商再蒙损失,其数目约在4.8万元以上,并要将此“黄海道案”纳入“咸镜道赔偿案”一并交涉。

    甚者,就连日人自由党与改进党亦将此案作为攻击伊藤政府的资料,甚至在众议院议会上提出质询。使本来一件很是普通的经济索赔案件,不仅成为日人内政争斗的由头,并且由此一路上演到重大外交问题。

    189年1月,日人政府突然宣布,免去梶山,改派大石正已继任驻朝公使。

    袁世凯由于只顾忙碌朴定阳违章案,按连带修理整治李仙得和葛累好士,以及后来又因牛太夫人逝世回了一趟国。等从国内回到朝鲜后,又忙着给国王、王妃跑路搞贷款。而对于“防谷令事件”及后来赔偿纠纷,也没太往心里去。可是,如今来了大石正已,情况就不同了。

    对于大石正已的到来,袁世凯是未见其人,先闻其声。先是从日人那里人还没出窝,大石正已就叫嚷着,到了朝鲜一定要对那个袁大脑袋实施强硬手段,为了以雪其人访日期间肆意蹂躏日人“樱花”之耻,誓于袁大脑袋血拼到底。袁世凯自觉理亏,因为“那事儿”的确干了,对大石的叫嚣,只当恶狗狂吠。可是,大石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竟还舔不知耻地抛出了个名曰《韩论》的狗屁东西,在里面,大石象只得了狂犬病的疯狗,逮着谁咬谁,大骂俄国人笨熊无志,中国人偷安畏事,骂英国人、德国人只会腰里别支猎枪跑到公园里打兔子,骂美国人最无耻又膘且霸,还蛮不讲理。这些袁世凯也很无所畏,本来吗。然而,令袁世凯不可容忍的是,大石在《韩论》里竟然明着侮辱朝鲜,暗里剑指大清,说朝鲜人人种劣等,IQ低下,百姓愚昧呆钝,懒惰成性,当官的贪腐享受,不理政务。此非日人指导扶持,否则这个国家就玩完了。《韩论》里还狂妄宣称:将联合各国驻朝公使,共同扶持朝鲜自主,再也不受清国欺凌,驱逐清国派遣海关官员,支持朝鲜派遣出使欧洲五国。大石完全摆作一付与袁世凯决战的架式。袁世凯自然不惧,他电告李鸿章:前年韦贝,德尼等谋使韩国自主,迄无寸功。倭强大不如俄国,大石阴险狡猾不及韦贝等人,各国未必听其联合,庸人自扰,没什么了不起。

    但是,尽管在战略上可以蔑视敌人,可在战术上,袁世凯决定要认真地好好教训一下大石,并将其从朝鲜这块地盘上拼兑滚蛋。

    袁世凯派人找来闵泳骏、郑秉夏和闵泳达等人,将早已译为朝文的《韩论》递给他们看,三人挤着脑袋认真阅读后一个个不禁怒火中生,破口大骂大石正已狂妄嚣张、可恶至极,表示立刻回去禀告国王。而袁世凯要的就是这个,果然国王李熙和闵妃听了汇报,齐骂大石是无耻之徒,阴险小人。一时间大石便成了朝鲜宫廷上下的众矢之敌。“防谷令事件”及赔偿交涉,大石虽然多次与朝鲜谈判,但均因此时的大石正已深为朝鲜君臣所狠,朝鲜官员直是与其周旋,就是拖着不办,使得大石多次碰壁,难有结果。

    189年月,日人又单方面将“防谷令事件”与“咸镜赔偿案”的赔偿欲由原来的10.8万元,一下子提高到17万余元。大石正已就像个无赖之徒,整天跑到朝鲜外署大吵大闹,强逼着朝鲜赔钱。当时的情况朝鲜的确穷得快要揭不开锅了,连耗子都准备签证儿出国逃难了。而日人正值经济日日升腾之势,根本就不差钱,提出这样的要求,实在欺人太甚。

    这天,被逼急了的朝鲜外署督办赵秉稷和郑秉夏两人一起前来拜见袁世凯,听了两人所述,袁世凯不以为然地说:不用怕,这事交由我来处理。二人听了,心情这才松驰了下来,连连道谢。

    袁世凯在赵秉稷和郑秉夏二人走后,便立即将公署所掌握的“两案”材料,作一详细梳理检索,对比研究,得出的结果是:他妈的,这算个什么逑蛋嘛。于是,袁世凯又鼓捣起文墨,代朝鲜外署撰拟了一份照会文稿,有理有...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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